教师在“行动”中走向卓越——基于阿伦特“行动”理论视角
摘 要:通过对阿伦特“行动”理论视角下“工作”、“行动”和“卓越”内涵的考察,我们有必要重新理解教师“工作”、教师“行动”与教师“卓越”之间的内在关系。“工作”是教师得以卓越的前提基础,“行动”是教师走向卓越的必要且充分条件。在“工作”中,教师展现出了工具人、技艺人的特性,在“行动”中,教师通过彰显其主体性、创造性、发展性“敞开”其卓越。
关键词:行动理论; 教师; 卓越; 工作; 行动;
自2014年我国开始实行卓越教师培养项目以来,在教师教育研究领域内,对“卓越教师”的相关探讨,人们的视野大多停留在如何与未来社会发展接轨、如何面向我国基础教育改革发展和教师队伍建设重大战略需求、如何落实国家教师教育相关政策要求,而鲜有从教师作为“个体生命之人”的角度来探讨“卓越教师”及其成长问题。教师在教育场域中生存的境况如何?教师走向卓越的前提基础是什么?教师何以走向卓越?政治哲学家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的“行动”理论为我们研究上述问题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参考视角。
一、关于阿伦特“工作”、“行动”、“卓越”的理解
阿伦特“行动”理论主要体现在著作《人的境况》(The Human Condition,1958年)中。阿伦特站在政治理论视角,运用现象学方法分析人之境况,提出劳动(labor)、工作(work)、行动(action)是人类根本性的三种活动。而“行动”是她最为推崇的人之境况,也是她理论的最终走向。借助阿伦特的理论分析,我们能够重新理解教师“工作”、“行动”与教师“卓越”之间的内在关系。
(一)世界性(worldliness)中的人之“工作”
阿伦特指出:“工作的人之条件是世界性”。[1]工作是与人存在的非自然性相应的活动,它提供了一个完全不同于自然环境的“人造”物的世界,它使人在此有了自己的居所,给人安全感。阿伦特认为,工作中的人总是从大自然中取得工作所必须的材料,然后按照人的不同需求进行加工。虽然人的生命是非常有限的,但在生命中却创造了物的持存性,使一代又一代人在新老接替的循环中构成了滚滚的历史长河。这一过程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加以理解。首先,人在自然界获取材料时,展现出一种暴力行为。例如,为了获取对人类有用之物、为了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人们不惜以残暴而血腥的方式杀戮动物。在征服自然的过程中,使人初步获得了一种自我确信和自我满足的存在感。其次,由于工作的过程中,发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生产出了满意而有用的产品,使人有一定的自主性、创造性,从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实现了人的一部分自由。第三,工作的过程是一个在模型引导下完成的过程,这个模型可能是经过理性规划的蓝图也可能是人为模仿的对象,这种精神的影像就具有了可以被共同分享的公开性质,可以在外部世界中表达和展现出来。同时,物化的成果也完全可以出现在公共领域,因此,相较于劳动的私人性,工作具有了一定程度的公开性,工作不完全被囚禁在私人领域,成为介于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之间的活动。[2]总之,工作不以自身为目的,总是“受到在它自身之外的另一个目的的指引,它本身是那个目的的手段。”[1]由于工作不能完全彰显人类存在的本质,所以,它并不是阿伦特最倡导的人类活动之境况。
(二)复数性(plurality)中的人之“行动”
阿伦特指出,“行动,是唯一不以物和事为中介的,直接在人们之间进行的活动,与之对应的是复数性的人之条件,即不是单个的人,而是人们”,复数性首先意味着人的差异性,因为“没有人和曾经活过、正活着或将要活的其他任何人相同”。[1]复数性还有一个重要特征就是人在交流交往中表现出来的平等性,正是有了由不同人而形成的“信息差”,有了不同人的平等“言说”,才得以使人的交流与交往成为可能。阿伦特指出,“我们以行动和言说让自己切入人类世界,这种切入就像是人的第二次诞生”。[1]诞生性是阿伦特行动理论中一个很重要的关键词,它意味着一种新事物的崭新到来,这种到来对于人来说,具有惊讶、惊奇的性质。但是,人类又不止于此刻的出乎预料,它会再次引领人类去发现、去创造、去探究。也即,人类的诞生性是永无止境的。阿伦特进一步指出,人的行动只有在公共领域中才得以展现。公共领域是由人的言说和行动共同组成的显现空间(space of appearance),她说:“行动并不是无声的举止,它是有言之行(speech act)”,[1]只有言说和行动一起出现,人类以自身为目的追求自由、摆脱必然性,才能体现出人的意义。
(三)公共领域(Public realm)中的人之“卓越”
阿伦特在《人的境况》中没有以单独的篇章来阐述卓越,但是,她对人类追求卓越的本性描述以及对能够使人卓越的条件的描述却贯穿于整个篇章中、贯穿于人类根本性的三种活动中。在劳动中,人在从事维持生命必不可少的活动,在这种人的存在境况中,卓越是最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在工作中,人们的活动虽然也存在着创造,发挥着人的主观能动性,但是,在工作中,人的存在总是受到在他自身以外另一个目的的指引,即完成社会领域中由于分工而形成的本领域的任务,这样易于显现出职业的谋生功能,而难以显现职业的享用功能。在工作中,人只能变得优秀,符合社会的某些标准,但是达不到卓越;在行动中,人们的活动超越了劳动的必要性困境和工作的有用性困境,是唯一不以物或事为中介的,直接在人们之间进行的以自身为目的的活动。阿伦特最为推崇的就是人的行动,她通过对卓越一词的词源进行考察后得到:“卓越,希腊人所谓的atete,罗马人曾称为virtus,总是被指定给公共领域的,因为只有在那里,一个人可以胜过其他人,让自己脱颖而出。”进而指出,“如果世界不能为活动提供一个合适空间,就没有什么活动能够成为卓越的”,“公共领域成为实现人之卓越的所在”。[1]在公共领域中的行动,意味着人的存在方式不同于劳动和工作,在这里,个人被他人(they)看见、听见,自身得以显现,从而敞开卓越。
从以上分析可知,“工作”虽然不是人类最为理想的生存境况,但是它为人走向卓越提供了前提基础,人们只有在此基础上有所超越。“行动”是人走向卓越的必要且充分条件,人们只有在此才能实现卓越。探寻教师之“工作”及在“工作”中的存在境况,有助于我们知晓教师通往卓越的未来之路。
二、教师卓越之前提:探寻教师之“工作”
(一)教师职业在社会领域的诞生
阿伦特指出,当私有财产(private property)逐渐从私人领域走向公共领域并得到关注时,社会领域便诞生了。如此,社会便开始按照它的统一标准统治人类。由于社会发展的需求,产生了诸多职业,教师职业便是其中之一。一般认为,真正具有现代意义的职业教师,最早是从私学中诞生的。在我国,首创私学的是思想家孔子,此外还有墨子等人也积极创办私学。他们一方面把自己掌握的知识传授给弟子们,另一方面也通过收取弟子们交纳的学费维持自身的生存。这些教师第一次以自己的学识来换取生活资料,标志着教师作为一种职业正式走进社会职业的大家庭中。在西方,从“公元前五世纪中叶,希腊出现了第一批职业教师,他们从一个城邦到一个城邦,传授知识,教授辩论术,”[8]人们把这样的人称为智者,他们也要收取学费以维持自身的生存。教师职业自诞生之日起命运就多坎坷,绝大多数教师一直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教师的收入不足以维持基本生计,生活入不敷出。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是教师职业还没有发展成为社会必须的职业。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生产力水平的高速发展,社会分工节奏的加快,人们思想模式的变化以及人们对教育作用认识的加深,教师职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日益突显。马克思指出:“要改变一般人的本性,使它获得一定劳动部门的技能和技巧,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就要有一定的教育和训练。”[9]这就是说,在现代社会中,个体谋求某种社会职业必须要以接受相关的教育和训练为前提,而且对教育程度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对教师职业的发展影响最大、最深刻的事件是义务教育制度的提出和推行,其次是师范教育制度的形成,社会对教师职业产生了巨大的需要。教师成为促进社会民主化、平等化和教育社会化的积极力量。它说明教师越来越成为社会上不可或缺的一种职业。教师职业便是在社会得以运转的大链条上的一个节点,从事教师职业的人忙碌于这一工作领域,为社会创造着人力资本。
(二)“工作”对应的教师生存之境况
1.教师作为“工具人”
在阿伦特看来,劳动是出于人和动物的本能活动,它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性,它以满足本能为终结,以另外一项生命需求为开端,循环往复。但是人除了有自然的本能性外,人还是合目的性动物,所以,人通过双手创造出一个相对持续的并且与自然界相对有区别的“人造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们人为设定符合目的性的标准,并反复思考和判断以期达到最为实用的效果。“在工作过程中,每件事都是根据它对于所欲目的的适当性和有用性来判断的。”[1]教师工作首先是为生计而奔波,它是获得生存的一种手段。在工作中,教师在不断地受到外来权威的一些价值观的引领,在为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服务,为了给国家培养合格的公民,教师需要结合社会对人才的不同需求而不断地调整自己的教育理念与行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教育与社会是相对应的,有什么样的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就有什么样的学校教育机构,社会的政治意识形态、文化样态、经济结构都强烈地制约着学校的目的、课程、师生关系、评价方式等”。[11]“教师行动在权威力量和自身利益面前必然会做出妥协,因此,也呈现出对自身行动的动机甚至是意义上的遮掩。”[12]在一定意义上说,教师是政府“代言人”的身份,因此他们的行为和言论必须和政府的利益关联在一起,教师必须尊崇和认同在学校场域中权威的力量和职场规则。长期如此这般,就会使教师丧失其主体性,而沦为社会得以发展的工具。依照阿伦特的理论,只有揭示出个人独特性的身份,才能表明我们是谁,才能让自己显现在人类世界中。
2.教师作为“技艺人”
依照阿伦特对“技艺人”的描述,我们可以把“技艺人”理解为是“从事利用物的属性来制造具有持存性的产品的人,是有着特殊技能的人”。“技艺人”产生于社会领域的“工作”中,“技艺人”从事的“是工匠用强力改造原材料使之合于他的模型的活动”,技艺人通过制作和对材料进行“加工”,建立起了一个超越人的生命有限性,而永恒存在的世界。把教师比作“教书匠”大家并不陌生,“教书匠”,是与“补鞋匠”、“裁缝匠”、“理发匠”或者“木匠”、“铁匠”、“花匠”具有相类似含义的称呼。的确,教师除了具备专业知识以外,是需要一些技艺性的能力的,例如,“三字一话”、“吹拉弹唱”等技能是幼儿园教师和小学教师所必备的,当然,就算在高等教育中大学生对于教师在教学中所表现出的某些独特的“技艺”同样也是喜爱有加的。但是,把教师仅仅理解为“教书匠”,显然是不合理的。在某种意义上,它把教师的工作看成是简单的劳作,甚至是机械的重复,它处于技艺的层面,处于工匠的地位。它常常依赖一定程度的熟练技能以获取生活资料,按照固有的操作程序,生产出一定规格的“产品”。虽然这个“产品”在“制作”的过程中,有被“物化”的嫌疑已成不争的事实,但是,由于这个“产品”,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物”,而是活灵活现的人,从而使一些“技艺人”中的先行者率先摆脱“技艺人”对他的束缚,在“工作”中闪现出人性卓越的光芒,正如康德所言,我们应该“使教育活动摆脱机械的状态,以发展人性、达致人生的幸福。”[13]阿伦特也指出,当“技艺人”制作的“艺术品”超越其“实用性”时,他就摆脱了“有用性”的工作,从而介于工作和行动之间了。“因为这种超越确实把伟大事物艺术作品与所有其他人造产品区别开来了,创造性天才的现象更像是对技艺人信念的最高辩护,证明了一个人的产品可以在本质上比这个人更伟大”。[1]所以,教师不仅仅是“技艺人”,应该在此有所超越,方能显现出为师的卓越性。
以上教师作为“工具人”、“技艺人”的存在状态,无论是从社会领域的特征出发还是从教师职业的特殊性出发,都有其合理的一面。正如阿伦特认为,虽然这样的“工作”不是建立公共领域的充分必要条件,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公共领域一定是借助人造物,借助“工作”的持久性特征成为能够解放人的自由的重要领域。在此,超越才是可能的,在“行动”中才能开启一种有意义的生活。
三、“行动”对应的教师之卓越
阿伦特认为,在公共领域的“行动”中,人们通过语言和行动敞开其卓越性,可以公开显现自身的卓越性,通过他人的在场而获得自我的真实性和客观性。学校教育是公共领域的“显现”活动,教师“行动”中的主体性、创造性和发展性在此领域得以彰显。
(一)教师“行动”中主体性的彰显
阿伦特把恢复人的主体性地位作为她所追求的最终目的。“由于行动内在地具有彰显行动者的倾向,它的充分显现就有赖于我们曾经成为荣耀的光芒,而这只有在公共领域中才是可能的。”[1]在公共领域中,包含着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交流关系,这是一个人人“在场”的领域,就如同在剧场中正在上演的故事一样,演员们完全投入剧情,在他们动情的喜怒哀乐下,“在场”的观众也被完全带入其中,或忧伤、或惊喜、或流泪。教育“行动”是由教师和学生共同形成的活动,是具有“复数性”特征的实践,它由每一个“在场”的人所构成,每一个“参与者”都在彰显自我独特性的存在。师生“在场”的每一个举动,都会成为教育的方式而存在,这种教育方式是“生命影响生命、生命陶养生命”[1]的方式。复数性的公共领域是关系性存在的场所,人们在此不仅能够具备行动的条件,并且能够有“去行动”的能力。教师的卓越显现于学校这一公共领域中,教师与学生在课堂相遇,他们围绕教育的中介材料进行沟通、交流,投稿发自内心的感受。这种相遇,能够使教师和学生自由地展示个性,能够最全面、最大限度的被“他人”看见、听见、谈论。“人在行动和言说中表明了自己是谁,积极地揭示出自己的独特的个人身份,从而让自己显现在人类世界中”。[19]在公开场合的这种亮相,不仅代表着教师和学生使自身显现,而且在被“他人”看见、听见、讨论时保证了世界的实在性,这就构成了事物和人同时的存在。在师生主体性得以彰显的情况下,他们的“行动”便超脱客观的束缚,从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而不是发展教育事业寓意下的工具。阿伦特认为如果“行动”是出于行动者的自由意志,并且展现了生命的意义,那么这样的“行动”是她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行动”。
(二)教师“行动”中创造性的彰显
阿伦特认为行动不仅意味着一个事件、一个世界的开端,同时意味着在去行动之中不断创生新的故事,正是这种创造性才供养了世界多样性的可能。正如阿伦特所说:“某人开始了一个故事,他在双重意义上是故事的主角:既是它的行动者,又是它的遭受者,但没有人是故事的作者。”[1]教师的教学行为虽然存在事先的预设,但是,没有哪一个教师能用同一个教案上一堂一模一样的课,如果这种现象确实存在,那就等同于“鹦鹉学舌”般的存在,全然没有了丝毫的自我。有人提出,教师职业是最富创造性的职业,在教学活动中,他们与“此刻”的学生相遇、与“此时”的自己相遇、与相遇中“在场”的各种“关系”相遇,这就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教育就是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一种发生了的、发生着的实质性、意向性关系”,“如果关系没有发生,教育也就没有发生。”[21]在这种关系中,教师自我完全显现,精神得以完全张扬,在教育的言说中突显出卓越品质。“在其中我们亲自确认和承担起了我们最初的身体显现这一赤裸裸的事实。这个切入不像劳动那样是必然性强加于我们的,也不像工作那样是被有用性所促迫的,而是被他人的在场所激发的,因为我们想要加入他们,获得他们的陪伴。”[22] “只有当心灵忠实地拥护精神生活的事业,反对一种异己的或至少不令人满意的世俗的造作时,人的禀赋才能变成不只是一种被动的态度或单纯的劳动准备状态,而是成为一种完整的行动,实际上,成为无论何种行动的真正灵魂。”[23]教师应该不断打破单一性、封闭性、常规性的思维定势,树立一种主体性、开放性、复杂性思维,在真实的教育情境中不断超越自我,敞开自身的卓越。
(三)教师行动中发展性的彰显
“对于教师来说,关注青少年的成长问题和教师自身的职业发展问题,就是关注人的存在问题。”[24]教师行动中的发展性主要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个是儿童的诞生性,还有一个是教师发展的超越性。阿伦特思想中的诞生性意味着人的诞生和新的开端,她认为一代又一代的新人持续不断地诞生,成为世界的新人,然后又加入到这个永恒的世界之中,而人的诞生性使教育有了无限的可能性。教育的发生以人的持续在场为前提条件,新人的诞生必须通过不断学习走向世界,教师是引导新生一代成长的重要力量,也是促进社会和人类发展的贡献者。阿伦特认为:“教育的要义就是让儿童获得属于这个世界和爱这个世界的经验,培育儿童更新我们的共同世界的能力……学校在儿童实现人之卓越的路途中承担着极其重大的重任。”[25]德国哲学家马克斯·舍勒认为“人是超越的意向和姿态,是生命超越本身的祈祷,是一个不断开放、不断生成的X”。[24]这个“X”以原有的自我作为基础,又是不断超越自我的“新生物”,正是这种“新生物”,使人时刻感受到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教师在专业发展中的超越性体现在两个层面上。一个层面和自由意志相关,强调的是对文化环境的超越……一个层面是对自我的超越”[25]对环境的超越需要教师有一种对现实文化的警觉和批判意识,能够有能力辨别遮蔽身体和心灵的种种束缚,能够重新理解世界,从而发现新的可能性。教师对自我的超越,意味着此刻的“我”永远处于一种“未完成性”状态中。教师专业发展过程就是教师争取成为“专业”而持续不断努力的过程,只有如此,才能把生命提高到新的层次,生命的卓越性才能自由而充分地得以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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